这感觉最初是悄无声息的,像黄昏时分的影子,拉得长长的,等你注意到时,天地已经是一片昏暝。它不来自钟表,那表盘上的三根针,依旧恪尽职守,规规矩矩地画着它们的圆。它来自内里,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体感。日子不再是日子,而成了一叠叠裁切整齐的纸页,被一只无形的手,哗啦啦地翻过去,快得让你看不清上面的字迹,只留下一片模糊的墨色,和一阵因快速摩擦而生起的、微烫的风。